纪修凝视她的眼神像是要把眼睛黏到她身上:“我愿意。”
卫秋歌只低着头:“我愿意。”第一遍时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纪修下意识愣了一下。
这套婚礼流程卫秋歌走得煎熬极了。
可她越是心急,时间就越和她较着劲儿的慢。
台下她的远房亲友有人提前打开了桌子上摆着的茅台,几个人喝上了。还有人点着盘子里的专供香烟,被礼仪小姐制止后心疼地把灭掉的一半烟塞进口袋里。两边摆满的花被跑闹的几个小孩子摘得凌乱,早就没了之前设计的美感,地上还有些瓜子果皮,像是在村头的那几个女人把那场景原本复制到了这里。
卫秋歌咬着嘴唇埋怨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会同意请他们来?
我怎么会没有预想到这种场面呢?
对面显贵们看着自己亲友的嫌弃和不屑,像是全都汇聚在一起,压到了卫秋歌身上。
他们会怎么想纪修?他们会怎么嘲笑纪家?
待熬到仪式结束的那一刻时,卫秋歌立刻松开了纪修的手,说是松开都有些委婉,她那是甩掉的才是。娇小的卫秋歌拎着巨大的裙摆飞快地跑回了新娘的准备房间。
“快点给新娘子换衣服啊,一会儿还要去敬酒。”婚礼策划师交代着。
卫秋歌终于能褪下那件紧得让她喘不过来气的婚纱,随便裹了件衣服声称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