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等去吧,我就想跟你回家。”纪修又拿出了那副小孩子不讲理的样子望向卫秋歌。
他的词用得很故意,家是他的家,回家也是他的主意,可偏偏要用个“跟”字,把自己说得像是有多可怜,让别人听着也根本拒绝不了。
纪修拉着卫秋歌的手向外走,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和他像是在私奔。
“是因为我吗?”卫秋歌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小声问道。
“嗯?”
“你不吃麦当劳,是因为我吗?”卫秋歌低垂着脸,纪修从这边望过去,外面的车灯印在她脸上,明明暗暗地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内疚。
纪修心突然就软了下来:“那年你消失了,我每天放学都去那家麦当劳等你。一样的套餐吃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就恶心了。也是那天,我大概明白,你不会再出现了。”
卫秋歌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纪修看她的眼神,像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卫秋歌摇了摇头,然后迟疑地说道:“可是那时候你说,不想再和我做朋友了……”
“我就不能说句气话吗?”纪修看着她抓着陈年的旧账开始算,替自己找白。
“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气话。”卫秋歌小声反驳。
“说希望你以后每年都给我过生日是真话,说不想再和你做朋友是气话。”纪修把陈芝麻烂谷子晒得粒粒分明。
“哦。”卫秋歌又咬起了嘴唇。
纪修突然伸出了手,把拇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
卫秋歌还是那副受到惊吓的兔子面孔,看着纪修在她嘴唇上轻轻揉了两下。
“你这个毛病是时候改改了。”纪修说道,“以前就是,不说话的时候就咬嘴唇,咬得嘴唇上老是红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