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纪修撑腰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吗?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叫人。”
“哎呀,行了。多大点事啊。上回于娇娇的事你忘了啊?别惹她。”
“是啊,别生气了,咱们也没吃亏啊,听说华笙在教室里哭呢。”
“还不都是卫秋歌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嘴贱,也没这些事了。”
“两个一个嘴贱,一个人贱,都是贱人。”
卫秋歌脚步停住,决定绕开这里,去二楼上的水房接水。
楼上的水房内空无一人,她将水杯放在热水龙头下面,然后试图用另一只握着杯子的手打开水龙头。突然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捎带着用食指拨开了热水开关。
“没事吧?”纪修轻声问。
卫秋歌摇头。
“你要是委屈,也可以哭。”纪修说道。
卫秋歌摇头:“我不委屈,是华笙委屈。”
“卫秋歌,不是谁哭出来谁就更委屈。”纪修声音越来越轻,“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
卫秋歌低头不答话。
“她们欺负华笙,跟你没有关系。”水接满了,纪修替她关上水龙头,拧好杯盖,然后又将另一个杯子放到水龙头下面,打开水龙头,他的动作不急不慢,语速也是如此:“她们也欺负你了,错的是她们,不是你。让华笙受委屈的人是她们,也不是你。”
此时水接满了,卫秋歌伸手关上水龙头,然后拿起了杯子。她的手略微有些抖,关水龙头的时候没有特别用力,所以拿起杯子后,那水龙头内的热水像是抽搐一般又流了些出来,正好溅到了她手上。
卫秋歌吃痛,闷哼了一声,水杯也掉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自然也溅到了她和纪修的校服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