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本没有想那么多,但他意识到,显然是卫秋歌自己更介意这件事,才会如此解读他的话。
“我哥生来就有病,所以他们才能再生一个孩子。”卫秋歌答道,“我哥从小打大,吃药打针做手术,这就是他的全部生活了。我们搬到北京,也是为了给我哥看病。他身体好好坏坏,有好几次都是病危通知书下了,全家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自己生生扛住了活过来的。”
“所以,我再去和他抢爸妈,就有些不懂事了。”卫秋歌小声念叨,像是在说服自己。“吃不吃饭,和生死比起来,也不是很重要。”
纪修点了点头。
“这下我们不该不欠了。”卫秋歌说道。
纪修摇头:“你文科确实不太好,这种情况不叫不该不欠。”
“那叫什么?”
“嗯……”纪修想了想,“叫,殊途同归吧。”
“我和你情况又不一样。”卫秋歌反驳。
“哪儿不一样?你家里有人等着你回家给你做饭吗?”
卫秋歌不答。
“我也没有。”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卫秋歌,你会不会做饭啊?”
“会……一点吧。”
“你要不要来我家给我做饭?”纪修问道。
卫秋歌刚刚攒起来的对纪修的那一点点好感顿时全无。她没好气地瞪着纪修,一脸怒意。
纪修急忙摆了摆手:“我就是想说,一举两得嘛,这样你跟我都有饭吃。”
“干嘛不是你给我做?”卫秋歌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