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歆说着起身，准备回客厅，陈姜姜忙凑到她身旁追问：“那你是怎么请到木兰老师来上私课的，我可是听说她从来不收徒的，退圈多年也一直没有要重新回来的意思。”

“你可还记得本宫初来此地时穿的衣服？”

听到纳兰容歆的这个问题，陈姜姜忍不住笑起来：“当然记得啊，这我怎么可能忘记？当时我帮你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你身上的衣服啊！”

说完这话，陈姜姜忽然反应过来，目光一震，压低声音追问：“我去，你……你不会是把那件衣服送给木兰老师了吧？”

纳兰容歆点点头：“从那里带过来的所有珠宝都卖了，唯独留下了当时的衣服，本想是做个纪念，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寿衣，即便再华丽又有何收藏之意？你说的对，从前的事，本宫该忘了的……”

她侧头迎上陈姜姜震惊的脸，笑着继续往下说：“每每看见那衣服只会让本宫想起那些日日夜夜都无法入眠的日子，那些回忆，除了能带来痛苦和仇恨，再无他用。既如此，便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做人总归要向前看的。”

陈姜姜听完默然无语，她实在觉得可惜，这样一件做工精巧的衣服，又嵌上了那么多的珠宝，本该是一件无价之宝的。

如果找到一个识货的买家，那价格自然要比纳兰容歆先前所有卖出去的珠宝都要高，现在却被她拿来做求学之用，简直是暴遣天物。

不知不觉中，纳兰容歆已经走到前头去了。

陈姜姜疾步往前，再一次追问：“但是，你也喜欢服装设计吗？”

“本宫是学过女红的，既然要在这里生活下去，那自然是要找一件擅长的事做，你说对吗？”

“对……”陈姜姜讷讷地回应。

纳兰容歆又往下说：“况且，木兰老师也夸本宫很有天赋，她还说在古法制衣上还要向本本宫学习，所以，本宫觉得这衣服花的很值。”

“哦……”

陈姜姜不再说话了，她刚才差点以为纳兰容歆是受了自己的影响才要学习服装设计的，没想到人家心里安排地妥妥当当的，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也庆幸，还有自己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然现在只怕能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快到客厅门口的时候，纳兰容歆忽然回身伸出一只手来，她眉眼带着笑意看向陈姜姜：“亲爱的。”

陈姜姜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便大大方方地牵住她的手，跟着她步伐和谐地走进客厅。

正在研究配色的木兰老师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对两人和蔼一笑：“讲完悄悄话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抱歉，木兰老师，我刚才……”

陈姜姜生怕在偶像面前失格，忙诚恳地开口道歉，木兰老师却挥挥手：“我说孩子，你别这么拘谨，老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巫婆，不用动不动道歉的，你们都放自然轻松点，说话也简单点。”

“是……”

陈姜姜还是不敢有所造次，乖巧地坐到纳兰容歆身旁，目光紧紧盯着在白纸上作图的那双手。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引起了作图的人注意，木兰老师微微抬眸看了陈姜姜一眼，陈姜姜一惊，下意识地咧嘴一笑。

木兰老师被陈姜姜这憨憨的样子给逗笑，一边笑着一边追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三年还是五年？还是更久？我真是好奇你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