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陈姜姜抬眼瞧了她一眼，正想说什么，其他人也围过来了。

“这玻璃怎么忽然就碎了，不会是有人故意砸坏的吧？”

“我看到她拍了一下门，门就碎了。”

“陈姜姜，这是你的朋友吗？我老早就注意到她一直盯着里面，现在又故意砸坏玻璃，不会是精神失常吧？”

陈姜姜闻言走到纳兰容歆身旁，十分抱歉地低头：“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没错，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会给大家造成困扰。”

她说着将视线转向一手创办设计学堂的章老师，诚恳地继续说：“真的很抱歉，章老师，不管怎么样，这门的钱我会赔偿的。”

章老师是一贯的温柔善解人意，拍了拍陈姜姜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我知道的，你不用道歉，用手碰一下是不可能让玻璃碎成这样的，肯定是玻璃质量的问题。这件事我应该负全责，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好好监管的，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么严重的意外了，幸好你朋友没有事，否则我真的要内疚死了。”

陈姜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抓着的那只手，虎口处到手腕有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正在往外淌血呢。

怎么能叫没有事呢？

章老师注意到陈姜姜的视线，忙说：“呀，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伤口这么长，快带你朋友去医院吧！”

“恩，那章老师，我就先走了，这里，麻烦你们清理啦。”

陈姜姜丢下这句话，疾步带着身旁的人冲向电梯。

电梯迟迟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顽皮的小孩一直卡着按键不让电梯下来，陈姜姜急地忍不住啧啧出声。

声旁那人忍不住轻笑一声，虽然这笑声足够短暂，但还是被陈姜姜捕捉到了，她猛地将头转过去，恶狠狠地盯着纳兰容歆的眼睛：“你还笑得出来？”

“本宫只是觉得你着急的样子很滑稽。”

纳兰容歆一开口，陈姜姜就蔫了，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真不明白纳兰容歆怎么那么喜欢怼人，这个时候难得不该说一些感谢的话吗？

再或者，应该好好认真，说一些下次绝对不会再犯的话，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叮——

电梯终于到了，陈姜姜看到电梯里果然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好玩吗？”

小男孩顿时默不作声了，倒也不是被陈姜姜的眼神给吓到，而是被纳兰容歆一手的血给吓得怔住了。

电梯一运行，身旁的人仿佛失去所有支撑，整个人都倒向了陈姜姜，陈姜姜努力地撑住纳兰容歆，竭力给她平稳，不让她感觉到更晕。

“姐姐，她是割腕自杀了吗？”

出电梯前，小男孩好奇地问了一句，陈姜姜顿时翻了一白眼：“割个鬼啊！”

然而，出了大厦，所有路人投来的目光中都裹挟着和小男孩一样的疑惑，陈姜姜怕二次污染，也不敢把袖子拉下来遮住伤口，只得任由大家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