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傻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他的当,一心一意地拿他这种人当宝?
“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最好!”
傅怀明冷笑着说完便拂袖而去。
傅怀明如今喜怒无常,陆屿也没去想他怎么突然又满面怒容地走了,只犯愁那么多苦药怎么好入口。
本来他都不太愿意喝这些玩意了,现在察觉了傅怀明的意图,倒是得捏着鼻子多喝几天,免得到时不小心死在床上。
那可太不体面了。
陆屿正琢磨着,就见一个高大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屿抬眼看去,一下子怔住了。
竟也是个熟人。
陆屿又笑了起来:“是你啊。”
这人叫薛立,当年薛家被他抄了家,薛立也被送入宫中净了身去伺候人。
当时薛立约莫才十一二岁。
那会有人告诉陆屿说薛立从净身房出来后一病不起,许是要死了。陆屿怜他只是受了父兄牵累,便去见了薛立一面,让他记记仇人的脸,说不准一恨起来就能咬咬牙多活几年。
现在看来,仇恨这东西确实挺有用的。
就是他这身体,怕是撑不了他们多少报复啊。
陆屿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也特意来看我吗?放心吧,我这祸害活不了多久了。”
薛立注视着陆屿苍白削瘦的脸庞半晌,弯身将他抱了起来。
“陛下让我来伺候你。”
他垂眸看着怀中轻得仿佛随时会消失的人。
“我先帮你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