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寄到葛天明府上的,苏崇菊听人说这信是寄给苏鲤的,而苏鲤前不久刚好去南疆十八城转悠了,没有个把月绝对回不来。
苏崇菊想着苏鲤时常同京城写信,应当不是什么急事儿,就没人派人出去找。
一个多月后,苏鲤回到春城,她兴致勃勃地同葛天明说自己这一路上又治了多少人,得了多少人的感谢,就见苏崇菊给她递了一封信过来。
苏崇菊同苏鲤说,“宝丫头,这是京城寄来的,月前就收到了,你看看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家长里短……”苏鲤一边笑一边拆信,拆开信封,将纸页拿出来一抖,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苏鲤脸色大变。
“小姑,我奶病了,修竹说我奶病得很严重,我若是不赶紧回去,怕是撑不到见我奶最后一面。”
苏鲤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道:“小姑,小姑父,我得收拾东西回京城去!往后我有时间了再来南疆看你们!”
南疆山多水多,若是穿着京城那边的女子惯常穿的襦裙,连路都没法儿走,苏鲤来南疆的第一年就把衣裳换成了南疆这边的女子常穿的风格,像是男子穿的短打,但又较男子们常穿的短打更花哨鲜艳一些,就如同南疆多见的雀鸟一般,头发也扎成了小辫儿,若是她皮肤再黑些,说她是个地道的南疆姑娘都会有人信。
眼见着眼前的假南疆姑娘一转眼就没影儿了,苏崇菊急得站了起来,“我娘病重了?天明,我得随宝丫头去京城一趟!”
葛天明这会儿也跟着着急了,“去吧,先去看看,若是情形不对,你立马写信拖商队的人捎回来,我收到信后也立马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