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她才不想摔跤。
苏鲤学会说话和走路的事情很快就成为老苏家的新闻,苏崇梅就仿佛是逗猫逗狗一样,时不时来逗弄苏鲤几下,每次见面都要捏一把苏鲤脸上的婴儿肥,然后感慨一通,“哎,我这宝贝侄女的脸怎么捏起来这么舒服呢!宝丫头,你听姑一句话,就这样长,可千万别长着长着就变了,你是没见你那个小堂妹猴姑,瘦的和猴一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哪像你这小饼脸,看着就有福气。”
再次听到‘小饼脸’这个词的苏鲤如遭雷劈,她连走两步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炕头,伸出短粗短粗的手指,指着苏崇梅说,“傻姑!”
苏崇梅刚开始还没听懂苏鲤说什么,她特意将杨绣槐喊进屋来,请杨绣槐帮忙‘翻译翻译’,结果杨绣槐一听,险些把腰给笑折了。
“哎哟,笑死个人了,崇梅啊,你真是个憨货!你侄女这是骂你傻呢!她说你是个傻姑!傻姑!”
苏崇梅气得杏目睁圆,一手捏着苏鲤脸上的婴儿肥,道:“好你个宝丫头,你姑我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疼,你还说我傻?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要花衣裳了?”
张春芽和李大妮靠着养猪成功致富,赚了好大一笔钱,妯娌俩商量了一下,挑在过年前拎着大包小包来了县城一趟,给叶桂枝送了不少家里攒的山货与咸鱼干,还提前给了苏鲤一整颗银锭子作为压岁钱。
这年头,哪怕是在县城里,大人给小孩的压岁钱一般也就是几个铜板,条件好的大户人家或许会给一些散碎银两,哪有张春芽和李大妮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个银锭子?
叶桂枝有心拒绝,但‘财大气粗’的张春芽和李大妮想都没想就把叶桂枝给怼的没话说了,“这银子是给宝丫头压岁的,又不是给你压岁的,你推迟个啥?”
叶桂枝无言以对,只能回屋也拿出两个银锭子过来,一个银锭子是给大房的苏鹿娘,另外一个银锭子是个二房的苏猴姑。
三房各有一个闺女,其实谁都不亏,就等于是把自家的银子送出去之后转了一圈又给收了回来。
张春芽和李大妮哪敢收这银子?
她们掏出来的银锭子说是给苏鲤当压岁钱,其实就和信男信女逢年过节就给各路神仙烧香上供一样,不多给苏鲤一点东西,妯娌俩担心影响来年的运道。
如果叶桂枝把这银子给还了回去,那她们不久等于啥都没给吗?
张春芽和李大妮想推诿,但当场就遭了现世报。
叶桂枝用她们俩刚说过的话把人给怼了回去,“这银锭子又不是给你们俩的,你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这银子是给侄女儿鹿娘和猴姑的,大嫂二嫂你们俩把这银子替鹿娘和猴姑收好,可千万别自个儿挪用了。等鹿娘和猴姑长大要出嫁的时候,我这个婶婶就得问问她们的嫁妆了,不说别人给的,单单是我这个婶婶给的压岁钱,一年一个银锭子,等到俩侄女儿出嫁的时候,都差不多有百两嫁妆,我看你们好不好意思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