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文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天亮之后,就去找苏崇梅打听了。
苏崇梅来县城之后,几乎全身心都扑到了锅勺里,再者,苏崇梅也没有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癖好,故而苏崇文问她,那算是彻头彻尾地找错了人。
“三哥,你且先等等,上午来了食客之后,我让小二找食客们打听打听。”
上午就真打听出来了。
那房子是十几年前一个商人修的,那商人的老家在这个县城,结发妻也是同县的,那院子里原先住着的就是那商人的结发妻。
那商人经商有能耐,但人品却不行,走南闯北留下无数笔风流债,还干起了贩卖盐铁的活儿,从一个县城走出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江南知名的豪商。
那商人不是个东西,自个儿在江南建了流水别院,养了不知道多少房的太太和小妾,却将自个儿的结发妻忘了个干干净净,在他还未发家前给结发妻建的这处院子,成了他留给结发妻的唯一念想。
不料有朝一日突然事发,豪商被慢慢抄斩,偌大的家产被全部没收充了国库。
官差寻到了县上,找到那商人的结发妻,这才见识到了商贾的无情,那商人在江南过着泼天富贵的日子,他的原配却在县城守着一个破败的院子吃糠咽菜,喝水用的茶碗都有豁口了!
那结发妻听闻自家男人因犯事被砍了头,当场就抢了官差的佩刀抹了脖子。
官差将那宅子抄了一遍,除了几件破衣烂衫之外,什么都没有抄出来,最后便将这宅子给贴了封条。
过去这十几年中,县城里有人打过那宅子的主意,不过都是搬进去不到一两天就吓得不敢住了,因为那宅子里闹鬼。
久而久之,那宅子里长了草,显得更加荒凉,哪怕原先修得再不错,如今也难逃无人问津的下场。
知悉事情经过的食客同苏崇梅说,“苏厨娘,你可千万别打那宅子的主意,那宅子里闹鬼!在那宅子里住过的人都说,晚上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据说是那商人的结发妻拔刀抹了脖子之后,怨魂一直散不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问那处院子的事情了。”
苏崇梅听得毛骨悚然,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苏崇文听。
苏崇文回去问叶桂枝,“桂枝,那处院子里怕是有些不干净?要不咱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