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没想过那么深远的问题，也从来没敢往这方面想，她不知道池颜是在跟她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心跳突然加快，眼神闪烁地打岔道：“这首歌我很久没听，歌词记不清了。”

“……”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池颜哪里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池颜没有拆穿她，但也没有立刻接茬。

那句话说出来池颜自己也惊了一下，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念头，顺理成章说出来，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池颜对南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可是从南兮的反应来看，对方好像并没有当真。

是因为自己太心急又把她吓到了吗？

每一次出来时间十分有限，池颜没办法预知自己下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所以她从来不拖泥带水，能直接解决的问题，她绝对不浪费一分一秒。

在向南兮表白这件事上，池颜其实浪费了很多宝贵的机会，她害怕被拒绝，害怕南兮从此远离自己，拖了几次后，她终于想通去找南兮。

天知道当南兮点头答应时她心情有多开心，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们在一起了。

可是南兮呢？

算了，女朋友脸皮薄，还是不要那么高调好了。要是刚追到手就被吓跑，回头她上哪儿哭去？

池颜暂时搁下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展颜笑道：“记不住也没关系，现场有提词器。”

话虽如此，南兮觉得还是得背一背歌词。

导演给她们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南兮拿出手机，从播放器里搜到那首歌的伴奏，和池颜面对面坐下来练了一遍，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副人格虽然很多时候不正经，不过认真起来倒是跟主人格一模一样，专注，力求完美。南兮恍惚间竟分辨不出坐在她面前的到底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池颜指出了南兮在气息和咬字上的几个不足，南兮虚心聆听。

时间一到，两个人主动去演播厅找导演。

冷静下来一想，南兮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池颜出道十三年和数不清的男艺人传过绯闻，大家都默认池颜性取向是异性恋，怎么可能因为她和池颜唱了一首关于结婚的歌就联想到她们在交往？

临走前南兮不放心地对池颜说：“要唱就好好唱，在节目上你不能乱来啊。”

池颜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样才叫乱来？”

南兮咬了咬下唇说：“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们的关系。”

池颜挑眉：“那我要是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也得忍！”南兮作势要掐她。

池颜抓住她的手，轻轻一笑道：“节目上我可以保证不乱来，但是你给我什么奖励？”

“还要奖励？”南兮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