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银河勉强扯了扯嘴角,当作应和。
“最后,勇者很可能不是一个人。”慕时鸣收回了目光,“尤其是,如果勇者的外表,其实是某件超凡道具的伪装的话,那么,任何人只要戴上了勇者那层伪装的外貌,就都可以成为勇者本人。”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慕时鸣说,“那么,一些看似行程冲突的矛盾,还有一些曾经很让我困惑的不在场证明,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直觉已经不是在脑海里蹦蹦跳跳,而是直接在脑海里大搞摇滚音乐会了。主唱、吉他、架子鼓,全齐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小型摇滚乐队的雏形啊。
商银河嫌弃直觉吵得不行,再一次地强行把它摁回了脑海深处。
直觉是不吵闹了,但有些东西依旧待在现实之中,等待着商银河去处理。
他们现在这样子的对话,简直就像在悬崖边缘起舞,每一个词汇都带着危险的锋锐感。
但是,话都说到了这样直白的地步,商银河反而淡定了起来。
“这是你一个人的推断吗?”商银河的嘴角甚至重新挂上了浅浅的微笑,“听上去非常有道理。不过,我好像没有在内参文件里,看到过这类的文章?”
“我才没有那么聪明,”慕时鸣也跟着笑起来,“这不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推断,还有别人的帮助。”
“别人的帮助?”商银河好奇地挑了挑眉,“谁?”
“还能有谁?我们都认识的那几个聪明人呗……”慕时鸣含混地说,“我提供了一些东西,大家讨论了一下可能性,大概就是这样。”
“但是,你们好像并没有把这个猜测说给其他人听,”商银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至少,我似乎没有在内参上见到任何与这些相关的文章。”
而我这次回国的行程,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慕时鸣说,“我们确实没有上报,我们确实把这个猜测憋在了肚子里。”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商银河这一下,是真的好奇了,“是因为你们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准吗?还是因为你们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荒谬,不会让别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