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说:“一个朋友。”
“他现在改写中文了?”
毕夏整理的贺卡中没有全英文的——good good study,day day u这种不算。
“不联系了。”秋锒斟酌着要不要继续问,毕夏又说:“他不需要了。”
他说这话时没有丝毫被忘记的遗憾。到那的第一年,他还需要联系国内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的朋友,因为他们是同类,是少数的有那么一点共同语言的人。
现在他不需要了,这样很好。
今年元旦晚会三班报的节目是一个非洲舞,18个人全是男生,充满野性,配乐一响起就让人想到动物世界那种。
如果说他们班是粗犷到了极致,那四班的节目就是雅到了极致。他们举办了一场祭祀,毕夏是高台之上念祷词的祭司,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他的周围是载歌载舞的人们。
他在高台之上,手握竹简,缓缓吟诵着富有韵律的祷词,声音里仿佛都带着无限的宽容与悲悯,让人不由得庄重起来。
这还是他们穿着校服的效果。
预赛结束,三班成功入围决赛,秋锒作为班长要去抽签,而四班的节目连抽签都省了——直接被定为一等奖,作为晚会的开场表演。
平安夜这一天他们的服装道具都到了,秋锒夹带私货还买了套圣诞老人的衣服。
他带着圣诞老人的服装去了一趟行政楼,回来时手上的圣诞老人套装已经不见了。
晚上外面下起了雪,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兴奋地跑到走廊上看雪,然而时间太短,雪还没有积起来,地面上湿漉漉的全然不见雪痕。
到了第二节 课,作业基本都已经完成,自修课的纪律就不那么有保障了,教室里有些骚动。
教室内外的温差大,教室玻璃上凝结着一层水汽,雾蒙蒙的,阻挡了轮值的老师看向教室内的视线,也阻隔了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