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竞赛辅导是梁老师来上,听说刘老师终于得偿所愿要去支教了,之后的数学竞赛就交给梁老师带。
不过这样一来,他平时只需要给三班上课。
补课这几天周老是偶尔也来上上课,他来得次数一多,秋锒就找出点规律来了,如果他来上课,多半是第一节 ,看起来像是梁老师起得晚了。
他神色微妙,这两个人,是不是……
秋锒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眼前的卷子,这一周以来,他们写了至少二十张卷子,都是竞赛题,如果没找对方法,一题可能就花上半小时。
梁老师布置作业都是一份一份,周老师是一题一题,但对于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宁愿做一份,也不愿意做那一题。
昨晚空调温度打高了一度,秋锒晚上踹被子,他们醒来时被子堆在床脚,一大半掉在地上,今天毕夏醒来就嗓子干疼,带着浓浓的鼻音,着凉了。
大概是鼻塞大脑供氧不足,他思维有一点迟缓,今天上课还是周老师上课。
所有人都在期待梁老师的身影,然而最后一节课他也没来,看来补课的最后一天,要收在周老师手里了。
周老师还十分魔鬼的在最后一节课布置了一道题然后说:做出来一个走一个。
下面一片哀嚎,一开始还认真做,是在做不出来就开始小声询问身边的人,这么多人的小声加在一起可一点都不小声。
周行也不管他们,兀自摆弄手机。
毕夏写字的速度比平时慢,大概是感冒缺氧思维受阻,平时看一眼就能读懂的题目,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默读了一遍才理解。
思绪混乱什么都抓不住,毕夏凝神思索片刻,然后拿出草稿纸将可能的方法罗列出来一个个尝试。
秋锒倒没觉得这题有多难,其实周行之前讲过类似的,就是题干的条件和所求的结果换了换,他做完了就把笔往桌上一搁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秋锒一概不理会,毕夏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他把手上的纸递过去,毕夏也没推拒。
周行坐在讲台上,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