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锒今天看毕夏的次数有点多,这没什么,他平时也没少看,最近又没什么作业,清闲,看着他发呆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毕夏一抬头他就躲开,一整节晚自习除了偶尔的眼神交汇么有任何交集,下课之后更是一声不响离开教室。
这不对,毕夏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细细思索,秋锒在躲他,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上课铃响,秋锒依然没回来,毕夏在纸上罗列着各种可能。
1、秋锒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一时间不能接受,于是躲着他。
2、秋锒意识到他的感情,不能接受,于是躲着他。
3、其他
毕夏划掉第三行,这个其他可以先不考虑。
他又圈出“不能接受”四个字,或许是陌生惶恐,或许是紧张期待,也或许是,恶心。
没有确定是哪一种,他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秋锒去了心理咨询室,每个人每个月光明正大旷课的机会,秋锒还是第一次用。
要是以前秋锒肯定牢牢把握,但现在他和毕夏几乎形影不离,他自认除了偶尔出格被老师抓住写个检讨,还是很自觉的。
毕夏对他影响很大,秋锒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
走进咨询室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做好了跟自己十几年直男生涯说再见的准备。
今天是王老师值班,她看到秋锒进来时笑着说了一声晚上好,这个学生她有印象,一般这么开朗的孩子都是来找她玩的,她也不在意,开开心心来找她玩总比真有什么无法排解的愁苦要好。
但她今天猜错了,这个学生一脸凝重地对她说:“王老师,我怀疑我是同性恋,你有什么测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