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明同学将把料瓶扔进下水道,不过既然已经在同学的督促下自己解决了问题,这次就不罚了。”
他把秋锒的行为定性为督促同学改正错误,丁启明有些不服,但校长紧接着又道:“秋锒同学破坏学校公物,写八百字检讨,周五之前交过来给我。”
他用另一种无可指摘的方式处罚了秋锒,丁启明和秋锒都无话可说。
校长又把视线转向毕夏:“毕夏身为班委和学生会主席,没有调节好同学之间的矛盾,扣一周工资。”
学生会主席团成员都是有聘书有工资的,工资以奖学金的形式发放,很低,会长一年才一千二,一周就是三十多。
他说完又问他们:“有异议吗?”
三个人都摇头。
校长从办公桌上拿出来三幅卷起来的字,一人一幅递给他们。
“打开看看。”
三思而后行,秋锒看了一眼就收起来说了一句谢谢校长。
心里想的是,听说王校长是夏老先生的学生,说起来也算他师兄,他师门是不是个个都写的一手好字?
丁启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脸涨得通红: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毕夏手上的是:巧者劳智者忧
巧者劳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这事他有些无辜,但学生会主席有调节同学矛盾的责任,能者多劳,总该多担些责。
秋锒的检讨校长看完后贴到了公告栏上,关于他写检讨的原因,只有简简单单破坏学校公物六个字。
于是看到的人都知道秋锒因为破坏公物写了检讨,除此以外一概不知——秋锒那字好好写都需要仔细辨认更何况是有意敷衍,他还是写在白纸上,那字上天的上天入地的入地,参差不齐跟狗啃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