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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来了不少家长,站在“聚宝盆”外围,闹哄哄的,他们大多给自家孩子带了夜宵来。夏老先生收到了请柬,他如果来是可以坐在前排嘉宾席的,但结束时间太晚,老人家选择在家早点睡。

秋锒各个角度拍了几张又回座位来了,给毕夏带来半个橘子,他自己嘴里还在吃着,将这半个往毕夏手里塞。

“齐嘉乐妈妈带来的,分你一半。”

毕夏看看手里被强塞的橘子,就像刚刚的外套,还带着点秋锒的温度,撕下一片橘子放进嘴里,很甜。

那天在家吃的苹果也很甜,他周末去老班那里看过信息,夏女士给他转了一笔账,补齐了三个月生活费,附赠一条信息。

然后是他爸的两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夏女士知道他没问他爸要钱是因为舅妈打电话去冷嘲热讽了,说他惦记老爷子的退休金,而他爸是在她的求证中知道这事的。

毕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一开始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夏女士不给他就不开口,他也确实开不了口。

即便是对着双亲他也开不了口要钱。

他选择自己想办法挣钱,诗词大会的冠军奖金是十万,还有剧本的收入。

他已经做好将来大学自己解决的学费的准备。

然而他连原先的存款都没花完,夏女士就妥协了,他的未雨绸缪似乎有点多余。

既然能够经济独立何必倚仗别人,即便那是父母。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不会按照夏女士的意志生活,拿人手短,这个钱他不想花。

但他也不想伤害她,该怎么处理?

秋锒眼睁睁看着同桌捏起一片橘子放进嘴里嚼啊嚼,嚼嚼着嚼着就开始眼神放空了。

“喂,”秋锒在毕夏眼前打了个响指,将人拉回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