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神和人，总归是不同的。

神怜悯世间，但那是有条件的。

神祗的心情要好，人间给的祭品给的彩虹屁要多要精要足，这样，神祗才有可能照着自己的意愿给人间一点怜悯。

至于想要神祗们主动地为人类做些什么，那也太过天真，太过傻了。

世界上少了人，多了人，对神祗们来说，有什么不同呢？大概也就是少了几个人给他们送祭品。但祭品这种东西，对神祗们来说也不是必须的，他们不需要摄入食物，即便需要，也有专属于神的食物为他们提供。

别的不说，人间的作物全部枯萎了，但是众神们所在的奥林匹斯山依然是美丽和谐的。绿草依依，花香阵阵，不能更美丽了。

至于人类的死活，和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

就像人类不会因为踩死了一只蚂蚁而痛苦悔恨一样，神祗也不会因为死了多少人而伤心流泪。人类在神祗们的眼里，和蚂蚁在人类眼中的地位没有太大的区别，死了也就死了。

“阿波罗。”伊诺克喃喃道，“不一样的……”

“人类在我的心中，并不是无足轻重随意就可以大批死去的。”即便身为神祗的时间比作为人类时漫长了不知多少倍，但他的价值观，他的性格在人类时期就已经定型了，与其说他是山神伊诺克，倒不如说，是被食物不在眷顾的死宅伊诺克。

阿波罗生来，就是作为神祗的存在，他的高高在上十分地理所应当，但伊诺克不是，他先是身为人，然后才是伊诺克。

“我的世界并不美好，但有那么多人，都曾经对我送出微笑和善意。”伊诺克认真地看着阿波罗，“阿波罗，人类和其他动物，在我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伊诺克说得认真，阿波罗听得却有些疑惑，什么时候，伊诺克和人类混得那么近了？

不过阿波罗也不太在意这个，伊诺克既然想帮助人类，阿波罗也不反对，谁让这个男神是他的一块心头肉呢？

“做你想做的就好。”阿波罗亲了亲伊诺克的眼睛，笑容温和且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