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恶龙把刃带了回去。阿布罗狄给穆解释了一下,并不是不让他接手二手刀,只是他们还要考虑刀剑们自己的意愿。
在东京综合医院,阿布罗狄见到了这位曾经代号漱石的老人。
“您离职后就住进了医院这件事,您本丸的刀剑们应该都不知道吧?”看着病床上消瘦的头发花白的老人,阿布罗狄问道。
漱石虽然因为生病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是精神还不错,喜欢笑,人也挺开朗的。他挺高兴有个后辈来探望他,然而当他从阿布罗狄口中听说了他本丸的现状后,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这些孩子啊,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转头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漱石虽然气恼,但是语气中更多的是心疼。
阿布罗狄想请漱石去劝劝他们。可是看漱石现状的身体情况,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不如您写一封信,我带去给他们看看,或许他们能放下。”
漱石摇头拒绝。
“为什么?你明明也很思念他们不是吗?”
思念吗?当然思念。他成为审神者的时候,恰好是妻子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他的时候。那时他刚刚破产,又妻离子散,那些既可爱又忠心的刀剑们填补了他内心的遗憾与伤痛。他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相处了足足三十多年。
“因为离别,一次就够了。已经让他们承受了一次离别的痛苦了,我又何必再出现,然后又离开,让他们再痛苦一次?”
他这副残躯,不过是等死罢了。去见他们,去跟他们联系,然后让他们看着自己死去?那不如忍着思念,让他们以为自己在现世活得好好的。这样对他们才好。
漱石转过头看向窗外,风吹起洁白的窗帘微微摆动。“你回去吧,我是不会给他们写信的。”
阿布罗狄深深的无奈了。他向漱石鞠了一躬,说道:“我明天再来。”
在病房门口,阿布罗狄撞上了一个栗色长发的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孩儿。她臂弯里抱了束鲜花,迎面与阿布罗狄撞了个正着,疼得她捂着鼻子蹲下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我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