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妈担心的也不无道理。”电梯里,谢梨还依依不舍地搂着季晨河的胳膊,“我们平时在学校还能见上面都这么难熬,以后真要出去做田野了可怎么办啊?”

季晨河垂眸看她,“你什么意思,想打退堂鼓?”

谢梨瞪他,“怎么可能。”

两人一起听了场讲座就跟约会似的,谢梨晚上回到家时脸上都j时g 带着笑。

谢传和看见了,“知道的你是听讲座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听相声去了,高兴成这样。”

“是见着季晨河了高兴吧。”沈岚音坐在沙发上,凉凉道。

谢梨抿唇,算是默认。

谢梨换了衣服下来,把海城画展的票给沈岚音。

沈岚音惊喜,这位画家第一次来中国办画展,一票难求,“这是谁给你的?”

“季老师。”谢梨如实说:“他和你喜欢那位画家是朋友。”

沈岚音迟疑片刻,然后把票放在桌上,谢梨压根记不住她喜欢哪位画家,谢传和帮她找了关系,没要到票,她想起上回和林素聊起自己的爱好,提了一句这位画家,只能是她告诉季晨河的。

愿意为孩子的事情如此费心,想必也不会是特别难相处的婆婆。

这段时间大家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女儿没有因为她的反对跟她吵架,丈夫和儿子也一直试图理解她,对方家人给了足够的时间,并没有因为她的病打退堂鼓,甚至还主动提供帮助。

那小子怕刺激到她,又担心谢梨受委屈,每天打电话过来。

她好几次路过谢梨的房间,都听到她放松的笑声,有时候跟对方说没营养的废话,有时候又聊起别人都听不懂的学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