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爱的人和最亲的师傅都成了要害死他的人之一。

一旦苏恒体内的另外一个人格彻底苏醒，他现在的人格要么被永久封印，要么就会被抹杀。

沈昌只感觉浑身通体冰凉，其实他在看到古煞寺法身被毁的时候，他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也是他为什么不当着苏恒的面说这事的原因。

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了，他怕苏恒承受不了。

可是这次两人的私交谈却让沈昌心更加沉重。

柳若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昌道：“你想要阻止他对不对？”

沈昌抬头双眼布满血丝道：“我不会看着他继续往死路上走的。”

“你阻止不了他。”柳若烟莞尔一笑道：“他的性格你知道，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哪怕没有我，他知道药王谷的至宝被东界五家夺走的一刻开始，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还是会尽快提升实力，夺回药王谷的东西。”

沈昌心底沉重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往死路上走，我会把真相告诉他。”

“你真当他还是你五年前认识的孩子吗？”柳若烟噗呲娇笑道：“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后果吗？在他从古煞寺出来开始，他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沈昌双眸一凝道：“他已经猜到了？”

“他没你想的那么笨。”柳若烟淡淡道：“他比你聪明多了，只是他并没有将这事告诉你罢了。”

沈昌心底一阵苦涩，正如柳若烟所说，他一直还把苏恒当成五年前那个孩子。

可是五年过去，他不管是心智还是实力已经成长太多了。

苏恒其实应该心里有数了。

回想古煞寺比较后，苏恒有意无意的和柳若烟保持一定的距离，沈昌就明白了，他心里已经懂了。

沈昌感到的愤怒以及憋屈，苏恒或许心情比他更加不好，更加无法接受，可是他却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选择正面应对。

苏恒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他面对任何问题，都会直面而不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