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到二十岁,整整六年的效力尚且不能得到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信赖, 我其实并不指望白方——无论是政府还是武装侦探社,会心无芥蒂地信任我。
他们想要在“试用期”试探试探我,我能理解。对于这份全新的工作, 我有很好的耐心。
再说了——在那件事发生后,其实我都不太信任我自己。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我在武侦事务所里正准备帮太宰完成的委托任务写报告书——没办法,太宰最讨厌写报告了,国木田怎么催都催不出来,我便顺手代劳了。
对于在港黑写过无数次复杂项目报告的我来简直小菜一碟。
写完后正要交给国木田独步,意外在我起身的那一刻发生了。
强烈且熟悉的意识撕扯感袭来, 我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秋?”
眼前的世界扭曲成混乱的色块,听到的声音变得模糊,似远似近,成了无法理解的音节。
思考能力离我远去。
我费力地站在原地, 但不知道此身何地, 甚至不能理解“站”这样一个动作。
“……秋,你怎么了?一动不动的?”
“……秋?你看得到我吗?听得见吗?”
“……拜托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