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一个。
太宰把中岛敦赶走了。
太宰其实没有喝得很多。那一瓶酒他从清晨喝到了午日高悬,而我坐在他对面的座位看他。
太宰喝着喝着,有时突然将陶瓷杯对着坚硬的桌面比划,再对着自己的动脉比划。
看得我胆战心惊。
“太宰先生,您想干嘛?”
我碰不到他,就算他要自杀我也阻止不了,只能暗自忧愁。
太宰的人缘不错,当酒馆里别的酒客喊他“太宰”的时候,他会笑容自若地对他们打招呼。
老板还对他打趣:“太宰先生,要不要来瓶牛奶解解酒?”
太宰笑着摇摇头。
老板的话让我意外,太宰也在酒馆点过牛奶啊,那他以前还取笑我呢。
太宰还不止一次地突然把手伸进米色大衣口袋里,摩挲一阵后再拿出来。
我想问问他口袋里是什么,但没法问出口。
太宰把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赶走后再没人来找他。
下午,太宰伸了个懒腰,悠悠地来到繁华街,逛街。
我走在他身侧,尽全力克制住随时可能崩溃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