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心累。
回想起以前太宰先生每次自杀失败在医院醒来, 他深深的失望与疲惫应当也如我这般。
死不了,又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怎么办?
太宰先生从十三岁到十八岁一直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长久地困于此。
过去这个问题并不困扰我——活着就是为了见到太宰先生, 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
但。
在太宰先生叛逃港黑失踪的当下, 在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故意躲藏起来的他的情况下——
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盯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任医生和护士在我身边忙碌,仪器的“滴滴”声和来往人员的交谈声交杂,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身体和精神都像被撕裂般疼痛着。
我的整个世界却空了下来,不知魂归何地。
他不在了,我该去哪?
我很茫然地想。
医生在我耳边反反复复地问话, 用手在我眼前挥动,举出不同的手指,最后很怜惜地叹气,对旁人无奈地摇头。
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我的精神和身体似乎切断了联系,我的意识分明清醒着,但对外界没有作出反应的。
“港口afia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先生……失踪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