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常情形下他们不会露面的,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有什么问题?我听说他被你的才华折服了,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李琮揶揄了一句。
“皇上叔叔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皇上叔叔确认了他的身份就好,不瞒皇上叔叔,我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别国的皇子呢,见太子哥哥出去视察军情了,他们也派个人来打探下我们的虚实。”颜彦到底还是半真半假地提点了李琮一句。
她听懂了李琮的言外之意,周家是大周在民间的秘密小金库,因而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了,所以若非有紧急大事不会进京。
可这个时候周禄进京了,是在太子和陆端去见了周家家主之后进京了,这就由不得颜彦怀疑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总好过临时抱佛脚。
当然了,颜彦敢这么说,也是相信皇上不会怀疑她的忠心,如果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皇上自会判断,若没有,颜彦这话也算是给对方提个醒。
“这?”李琮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说实在的,若是别人说这话,他定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可颜彦不一样,颜彦的聪明和敏锐他是见识过的,因而他过心了。
可问题是颜彦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证据,而且这件事一个操作不好,把周家得罪了,几辈子的交情就完了,这可不是李琮失去一个小金库这么简单,而是会失去民心,因为这样的商户世家还有好几户呢。
“知道了,这件事千万不可再扩散了。”李琮点点头。
接下来的话题就比较轻松随意,李琮问颜彦庄子里的收成,问荒山荒地的开发效果,问她明年能种上多少亩的棉花和山薯等。
说着说着,李琮话题一转,“周家的案子出来了,你知道吗?”
“周家?哪个周家,周禄?”颜彦一时没有拐过弯来,不过问完之后她回过味来,皇上指的是周婉父亲。
“怎么判的?前几天回陆家过中秋也没听他们提起。”颜彦确实是不知情。
据李琮说,周婉父亲犯的事的确不算大,一开始他是借职务之便跟着盐商们做了几桩盐运生意发家,再之后是借着职务之便买铺子买商船,严格说起来他比那些盘剥百姓、收受贿赂的贪官要好多了。
还有,据调查,他在为政期间还是做了几件大好事,其一是疏通河道治理水患;其二是大力发展了当地的渔业和养蚕业,其三号召当地乡绅倡办了几所义学,他自己也有捐资;其四是处置得当避免了一场天花扩散。
这些在当地都是有口碑的,坏就坏在他最后触动了某些当地乡绅的利益所以才会遭此横祸。
最后,念在他的功劳上,李琮并没有给他定罪,只是把他的家产充公并罢免了他的官职,不过保留了他家的祖产,一家子的基本生活应该是没有大问题,但想再过之前那样富庶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那他们一家以后会留在京城吗?”颜彦问。
她是想到了周婉,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上门来告诉她一声,多半是生她气了。
李琮摇头,“听说要回乡下老家。”
颜彦听了心念一动,“周姑娘一家是不是八月十六启程回乡下的?”
这个李琮就不清楚了,颜彦还待问问周婉老家在何处,只见李穑跑来了,“父皇,父皇,出来了,亩产出来了。”
“多少?”李琮一激动站了起来。
得知山薯的产量竟然达到了一千二百多斤,李琮兴奋地摸了摸颜彦的头,“孩子,朕可得替天下的百姓们好好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