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听的韩呇心里面揪着疼。
周沐作为最直观的旁观者都说了那样的话,可想而知,周琰说的过两年是过了多么艰难的两年。
原来他也有这些没办法说出口的艰难,韩呇抿了一下嘴,轻轻的拍了怕周琰的头。
“干嘛?”周琰一脸坏笑的捉住了韩呇将要放下来的手,贱兮兮的说:“心疼我?”说着,手已经悄悄的滑下了腰际。
韩呇马上变了脸色,快速的把手抽出来,用被子裹严实了自己,多此一举的打了个浮夸的哈欠,“天晚了,该睡觉了。”
周琰笑了笑收回手,安分的扯过自己的被子乖乖的在旁边躺了下来,“晚安小呇。”
“晚安。”韩呇背对着周琰,睁大了眼睛小声的说。
周琰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痛苦的那一面展现出来,韩呇一直以为这个足够强大的男人不会有艰难的时候,殊不知,原来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才成就了周琰的强大。
没有一丝风的晚上,夜静悄悄的,无暇顾及过去的人总是要扛着一身的伤疤向前走。
极暗的地下室里隐隐约约听得到远处滴水的声音,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惊起了正在偷食的老鼠引发一小阵吵闹的慌乱。
韩伟扶着柱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时还停下来往墙壁上蹭蹭水鞋上沾的腐泥,“妈的,这破地方怎么住人。”
万亮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腰间的刀刃在黑暗中反射出不合时宜的亮光:“赶紧走,赶紧走,那边还在等着,你想死吗?”
韩伟往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忍耐住了很大的火气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有,我就是鞋子灌水了走起来有点不方便。”
万亮没工夫跟他多说话,把人大力的往前一搡,“走。”
韩伟用布满针迹的手用力的醒了一下鼻涕,艹他妈的,要不是韩呇那小崽子不肯拿钱过来,他又欠了这么多的债,他才不会沦落到要帮这一群逃犯过来制毒,还要搬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
想想就晦气……韩伟不甘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突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