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是韩呇生活那片地方的老大,毕生乐趣就是带着这些无业游民们让民|警们操心,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那一片的街坊邻居看见他跟看见蟑螂似的,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孩子不能跟亮哥混。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有好奇心。
韩呇到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了许多熟悉面孔。
二楼妈见打的熊孩子刘二饼,隔壁天天混吃等死的颓废青年熊光明,还有天天流着哈喇子朝路边小姑娘傻笑的陆达。
韩呇都不想去打招呼,抛下王侠就自己一个人蹲破墙头下面避风去了。
亮哥洪亮的嗓门穿透耳膜,特别能让人清醒,“兄弟们!隔壁街的那个狗哥,公然将我们街一位兄弟打进了医院,试问,我们能不能坐视不理?”
“不能!”群雄奋起,王侠的破铜嗓子尤其响亮。
韩呇擦擦鼻子只想睡觉,今天晚饭还没吃呢,现在又冷又饿,他实在是提不起劲儿来陪他们胡闹。
他呇换了个姿势蹲着,企图把自己缩的更小一点,千万别引起注意。
“阿呇,你来说是不是!”亮哥总是能在这样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得力干将韩呇,而韩呇此时只想送他一个螺旋上升的白眼。
“嗯,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电话那头梁靓的声音一听就喝醉了,“赶紧的过来,夜空酒吧,大家伙都等你一个,你要再不来我提一箱的伏特加去你家直接开趴!”
周琰吃完晚饭之后只想瘫在沙发上吹空调,现在他们一闹,这个美好的理想泡了汤。
“行,”周琰叹了口气,“地址发给我,我等下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