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姑苏回到岐山,即便是御剑,也需要整整两日的时间。
温晁此人,路上必然还会晃荡一番,以致于在三日之后,才回到岐山不夜天。
一回到不夜天,就跑到温若寒的面前,添油加醋的把温情如何对待自己,如何吃里扒外给说了个遍。
“父亲,温情那个狗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父亲,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温晁在下面说得唾沫飞溅,恨不得温若寒马上大怒,把温情抓回来好好折磨一顿。
下面说得十分起劲,可端坐于高台之上的温若寒却始终双目紧闭,眉间轻蹙,只觉聒噪。
觉得烦了,忽而双眼睁开,凉凉地扫了一眼温晁。
温晁只觉那眼神如利刃,似乎要生生的刮掉了一层皮肉一般,立马噤声颔首,浑身冷汗直冒,不敢多言。
温若寒眉间轻皱。
“晁儿。”
温晁身子一抖,忙道:“在,父亲。”
“不过蝼蚁尔,何须高看?”
温晁眼瞳微张,忙道:“可父亲,那个……”
“嗯?”
温晁一惊,忙低头,道:“儿子……知道了。”
“清谈会将至,晁儿,你去看看,拜帖是否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