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心乐的船靠近,云既明敲扇子的手停下来,他蹙起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这人虽然笑着,面色温和如沐春风,但笑意不达眼底。
楚心乐记得云既明,准确来说,他怎么能忘了云既明呢,若不是他的相助,云既明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躲过云家和临安?
云既明仔细瞧着楚心乐,刘台牛见到自家主子简直高兴的忘乎所以,立马叫人打开城门,老远在城中就大喊:“主子!主子!这呢!!”见楚心乐只是回首给他一个眼神,没有要过去的迹象,便抬脚要出城门,可还没迈开步子,又退回来,叹口气,还是先忙着去处理伤员。
方才激流勇进的水面如今平静诡谲,楚心乐在自己船上,云既明也在自己船上,他们相互对望却没有谁要迈开这第一步,他们相互试探,又相互保持距离。
最终还是楚心乐先开口,打破僵局:“多谢云大公子出手相助。”
云既明点头,慵懒地挥开扇子,又阖上,之后便叹口气,说:“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善渊。”
“善渊?”尘凡在一旁听得迷糊,就这么脱口问了句。
其实楚心乐心中也有疑问,不过他不动声色。
云既明这才想起来,邢清章的字是纪无涯在无名山上时赐给他的,因此中原无人知晓,云既明也并没想过隐瞒这些,他大大方方地说:“九原邢家的大公子邢清章,字善渊。”
尘凡和楚心乐这才回神。
邢清章给楚心乐讲述自己来到琴川之前的经历模棱两可,楚心乐也并未深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不过若是别人主动说出来,那楚心乐也不会不听。
楚心乐点头,说:“所以呢,云公子来这有何贵干?”
“要人。”云既明答。
“谁?”楚心乐明知故问。
“邢善渊。”
“你说要人就要人,把我奉天当什么地方了?”楚心乐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