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伯鸾生气了。
楚心乐自知理亏,他在外面站了会,感觉自己被水泡热的皮肤又冷下去了,这才抬脚朝邢雁鸿走去,他掀开帘,邢雁鸿还没出来,正坐在沐桶里闭目养神,楚心乐轻手轻脚地进来,脱掉身上披着的大氅,露出来的是蛋清一样的细腻柔软,他在邢雁鸿睁眼时跨进沐桶,面对面坐在邢雁鸿大腿上。
邢雁鸿热,激得楚心乐一个哆嗦,他面上是被水泡的红,然而除此之外,邢雁鸿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欲的表现,若不是抵在楚心乐腿上,楚心乐都要察觉不出。
“怎么了,当时洗得时候抗拒,现在又自己坐上来?”邢雁鸿嘴上说的冷淡,浸在水中的手却搂上楚心乐的细腰,一用力,水声潺潺,两人便紧密贴合。
楚心乐的大腿被滚烫磨得难耐,他弓腰将头埋在邢雁鸿湿漉漉的脖颈,贪婪地呼吸邢雁鸿身上皂角的清香,鼻尖碰上水,他也不在意,拿软下来的声音说:“别生气,三哥哥,别生我气。”
耳边响起轻笑,低沉的声音钻进楚心乐的耳朵,刺得他发痒:“现在知道叫我三哥哥了,晚了。”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毫不留情,一个深入,让楚心乐没有控制住喊出声,他把人欺负哭了,蛮横的动作这才肯稍微放缓,楚心乐的泪仿佛是种镇定的药,他心中的烦闷暴躁全部消失,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就这样沉静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面上的神情,动作逐渐加快,两人一同沉溺在水中。
待楚心乐平静下来,邢雁鸿才将人从沐桶中捞出来,擦拭干净,抱着上床。
邢雁鸿并没睡,楚心乐勾起眼来瞧他,他们在黑暗中等待,许久后,楚心乐听到邢雁鸿的一声叹息:“易安啊”
“伯鸾,”楚心乐抬手搂住邢雁鸿的伯鸾,他仰起头,在邢雁鸿的唇上亲一下:“那些流民,一直奔游在外,绝不是办法。”
他虽只说这一句话,但邢雁鸿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要点,楚心乐找到办法,他能够救那些流窜在外的灾民。
“你当真有办法?”邢雁鸿问。
楚心乐点头,他的眸子发光,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轻快:“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流民回去。”
邢雁鸿懂了他的意思,他几乎恳求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羽翼渐丰的鹰崽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的话夹着叹息沉隐在黑暗里,厚积的白雪反射出皎洁的月光,却被厚重的帐篷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