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把门关上,医馆没有多余的透光处,整个暗下来。
“小糯米团子,你家医馆的油灯在哪?”钱益占平安的便宜,伸手呼啦他的小脑袋。
视线暗下去,平安还没适应,脑袋就被人乱摸一通,他伸出两只小手臂乱挥,大嚷道:“别碰我!”
“你告诉我在哪,我就放开你。”钱益说。
平安最终妥协投降,说:“就在你左边柜子第二层。”
钱益点上油灯,木窗透进来的柔光与烛光将医馆一分为二。
“我在临安,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云既明戏谑道。
“我和哥哥”平安刚想说话,又闭嘴看向邢清章。
邢清章温润道:“我和平安也是自琴川流落他乡的难民罢了,兄弟两个相依为命,身上还有些银子,会些医术,就从这里拿银子换了家铺子,做点生意,养家糊口而已。”
他的手腕依旧被云既明嵌着,他力道不小,血液不算流通,邢清章觉得手掌开始发麻。
“啊难民啊”云既明自言自语地说,放开手,看见邢清章收回去的手腕上多出几道红痕,突然起身撑住木桌靠近邢清章,双眸紧紧盯住他,面无表情。
平安见样伸手指他就要喊:“你唔”
还没叫出来,被钱益捂住嘴。
“平安怎么了?”邢清章像是听到什么,微微侧头朝向平安。
云既明见他不是装得,这才又坐回去,示意钱益放开小糯米团子。
“公子,如何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