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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徒磊的话让人不很舒服,林祭芜却不是轻易认输的男人,他认定的人,喜爱的男人,如何舍得分手呢。
不分,死也不分手,幸亏他来了,否则再等几年昨日黄花都凋谢了,男人也要跑了。
林祭芜如何死皮赖脸缠着太子爷不说,太子爷又狠不下心赶人走,他呀面对仇人的雷厉风行,还有冷静睿智,面对唯一的爱人兼儿子的另一位父亲,真的拿林祭芜没辙。
太子爷好话丑话都说了一遍,林祭芜自动过滤了不喜欢的话,睁着大眼睛说瞎话,一个宗旨:阿鲤别想甩掉自己。
于是,太子爷的目的地都到了,他还是搞不掂撒娇卖萌的林陛下,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马车慢慢停下来,停在一栋府邸门前,还放着两座石敢当真门神,气派的大门,鎏金的府邸牌匾,林祭芜全副心神都在太子爷身上,没有留意到它的名字。
林祭芜的模样在大庆没几个人认识,遮不遮也没问题。
徒磊可是皇城的名人,生活在皇城的达官贵人起码是五品官员打底,越往上的阶级贵人越是知道当今太子殿下的龙颜。
他可没兴趣招来一群热情四射的美人儿。
大庆塞北城民风气开放,女子敢于向心爱男子示爱表白还是值得称颂的事情,皇城在天子脚下,它的风气倒是比较矜持优雅一些,但是也没有矜持过度,起码近两年在太子殿下的推动下,女子的地位大大提升。
女子骑马上街已经变成习以为常的事情,甚至是名门大户闺阁女子斗法的另一手段,当然,不能违反大庆律法——在闹市里骑快马伤人,除了紧急上报军情、八百里加急、骑着军马的士兵例外。
正如今天,出门逛街骑马过市的未出阁少女比比皆是,只要贵女们懂得守礼戴了面纱,避忌男女授受不亲即可。
林祭芜容貌稚嫩单纯,蹦蹦跳跳的姿态不显得过分无礼,反而处处透着灵动可爱,哄人的话张嘴就来:“阿鲤戴上面具的样子还是那么迷人哎,你也不许拈花惹草勾搭小姑娘小少年,我会伤心的。”
偏偏少年嘴甜滋滋,清丽的眉眼带着亲昵的笑意,眼底里满满的依赖与相信,仿佛男人在他小小的心里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人。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明明徒磊应该厌恶他人的指手划脚,他还是只顾着看少年粉嫩晶莹的唇瓣,一动一动,和他早上父皇送来的樱桃的颜色很像,忍不住想,少年的小嘴和樱桃相比,谁更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