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是个货真价实的笨蛋,陛下。”首领无比自然地下了定论,“您弄不明白的,还是提刀打架更适合您。”
林歌愣了两秒,随即噗嗤一声,她开始放声大笑,豪迈地拍着椅子的扶手前仰后合。
直到眼泪也被笑出来,女皇帝扶着椅子回过头,沁红的眼角挂着水迹:“……我想他们了。”
首领岿然不动,她像一座坚硬的黑色山峰:“我知道,陛下。”
“我真的很想……”林歌笑着,眼眸含泪,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念,“很想他们。”
她一只手的五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轻微发抖,另一只手臂则把怀里的金相框抱得更紧。
首领顿了顿,轻声说:“我也是。”
“还有你。”
林歌哀伤地笑着说。
女皇帝闭上了眼,呢喃夹杂着叹息:“……西尔芙,我也想你。”
首领默然一息,依旧用无机质的电子音回答:“我知道,林歌。”
白翡翠宫的风吹过两人之间,冬末的枝草簌簌四响。
它没变,六十四年前这风是怎么吹的,如今也怎么吹。变幻的是人,也只有人。
林歌垂眸,她把那沉甸甸的帝后像放在双腿上,郑重地打开了玫瑰金边的相框,缓慢地将其中的纸质照片取了出来。
照片上,依旧是神色威严冷肃的年轻帝王,头戴冠冕,身披厚袍,左手横持权杖,正是今天的典礼上用到的三样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