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既无奈又好笑,“裴忌,你能不能别对你儿子那么凶。”
他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这也算凶?你晚上陪他呆了多久了。”
时鸢:“那是你亲儿子。”
“那也不行。”
“”
他低头亲着她的耳垂,低声问:“再要个女儿好不好,嗯?”
时鸢还等得及开口,睡裙的肩带已被他挑了下去。
裴时隐出生后的四年,裴忌终于等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儿。
几乎北城无人不知,裴家多了一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裴时隐觉得,公主这个词已不足以形容了。
那是祖宗。
生生被他老爸宠出的祖宗啊。
某下午,裴时隐亲眼目睹祖宗在家里偷吃。
他环抱着手臂,眯起眼睛问:“裴时欢,你的巧克力又是哪的。”
裴时欢『舔』了『舔』嘴角的残渣,冲他『露』出一抹真无辜的甜笑:“有个姐姐说喜欢你,让把巧克力给你。可你又不吃甜的,不吃多浪费呀。”
果然。
裴时隐一张俊秀的小脸绷着,一板一眼地吓唬她:“你是觉得两颗蛀牙还不够多吗?小心虫子你的嘴巴里爬出。”
裴时欢的小脸瞬间白了,余光扫到裴忌回家了,立刻冲上去扑进他怀里告状。
“爸爸,哥哥又吓”
裴忌弯腰把她抱起,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脸,冷厉的眉眼柔和得一塌糊涂。
“妈妈不是说不准吃巧克力了吗,又不听。”
转头,裴忌看向儿子,语气严厉:“裴时隐,别总吓唬你妹妹。”
裴时隐很无奈:“爸,您能不能别这么偏心。”
裴忌抱着自家女儿,挑眉道:“本心脏就不长在中间,偏心怎么了。”
“”
裴时隐对自家父亲的双标程度已彻底无语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妻奴女儿奴到这种地步。
不,扪心自问,裴时隐最敬佩的人还是他的父亲。
父亲会的东西真的很多,而且很酷。
管理公司,『射』击,组装枪支,赛车,拳击,甚至是开飞机,他什么会,强大得令人心惊。
他虽表冷硬,内心是柔软的。尤其是对待家人,真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他爱母亲爱到了骨子里。明明每工作忙得不行,还是雷不动地给母亲『揉』脚,因为母亲有严的脚伤。
裴时隐在懂事后的一个念头就是。
他一定要成为裴忌那样的人。
裴忌对他虽然严厉,可依旧教会了他许多许多的道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在『射』击场里,裴忌对他说的。
“只有成为强者,你才能保护你爱的人,明白吗?”
“你妈妈,你妹妹,还有你以后喜欢的人。”
裴时隐坚信,他一定会做到。
像他父亲一样。
有一年裴时欢的生日宴,是在半山别墅里举办的。
傅氏夫『妇』一家做客,临时有事先走了。傅思漓就被暂时扔在了裴家。
卧室里,时鸢微笑着看着面前可爱漂亮的小女孩,柔声问道:“思漓想要什么玩具,阿姨去给你拿。”
傅思漓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站着的小男孩身上。
她『奶』声『奶』气地说:“要要时隐哥哥。”
一旁的裴时隐:“?”
看孩子的任就这么理所然地落在了裴时隐的身上。
“时隐哥哥,你爱吃糖吗?”
“不。”
傅思漓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那你爱看什么动画片呀?你有看芭比之公主学院吗?”
裴时隐皱起眉。
那是什么鬼东西。
“有。”
他懂事开始就看这种幼稚的东西。
傅思漓又看着她问:“那你可以陪一起看吗?还有看完。”
裴时隐是一次遇到比裴时欢还难缠的女生。
就是傅思漓。
至少裴时欢缠着他让他陪她看什么芭比公主。
他冷着一张小脸,耐着『性』子答:“不看动画片。”
傅思漓垂下卷翘的睫『毛』,闷闷地哦了一声。
裴时隐以为她就此就能消停了,结果下一秒,他又听见她『奶』声『奶』气地问:“那你想看什么?可以陪你看呀。”
他是一次遇到像她这么棘手的情况。
眼见实在摆脱不了,裴时隐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有些恶劣地,故意找了一集血腥的动物世界放给她看。
一开始还好好的,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一只袋鼠悠哉悠哉地漫着步,模样憨态可掬。
傅思漓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软声感叹道:“这只袋鼠好可爱呀。”
裴时隐勾了勾唇角,心里暗斥了一句真。
就在傅思漓认真看着的时候,突然,一只狮子不知道哪里猛钻了出,紧紧撕咬住袋鼠的脖子,残忍又迅速,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措不及防的一下,吓得傅思漓小脸煞白,条件反『射』地往裴时隐的身后躲去。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吓得连头不敢抬。
“时时隐哥哥,袋鼠它死死了吗?”
一股甜得发腻的馨香扑鼻而,裴时隐蹙了蹙眉,忍不住想。
她是泡在糖罐子里长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