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他靠着这个念头,撑过数次濒临崩溃的边缘。几年里,数的『药』和心理治疗终于渐渐有了些效果。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尤是最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裴忌记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用那些稳定情绪的『药』。
此刻,他的手在发抖,从车上的扶手箱里『摸』一个『药』瓶,从里面倒两片吞下。
他手背的青筋暴起,破碎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
撕裂的识终于一点点笼,眸底的阴霾以缓慢的速度慢慢褪下。
他要冷静下来,要清醒。
要等她。
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拥挤的道路才渐渐疏通开来,重新恢复畅通阻。
透过后视镜,周景林看着后座上的男人,他的情已经恢复得极为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诡异。
周景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裴总,现在还去机场吗?”
低沉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有些沙哑,冷得让人心惊。
“去查她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周景林愣了下,连忙应下:“好的裴总。”
二十分钟后,周景林终于挂断电话,情微微严肃下来。
他转头,看向裴忌道:“是温书莹温小姐。”
温书莹早就猜到这一刻会来。
从去找时鸢前,她就预想过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结果。
裴忌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不仅仅是因为季云笙的教唆,更多的是因为她狭隘自卑的心理。
时鸢,她凭什么。她究竟有哪点好,值得他为她死,也为她活。
温书莹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冷厉,一双漆眸中充斥着骇人的戾气,看得人通体生寒。
裴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凉的声线里辨不任何情绪,却更叫人心惊胆战。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再去招惹她。”
温书莹自嘲地勾了下唇角:“裴忌,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她的笑容苦涩:“她到底有哪里好,她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
裴忌冷笑一声:“你也配和她比?”
话落,温书莹脸『色』煞。
他深邃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极强的压迫顷刻袭来,『色』晦暗莫辨。
“是季云笙让你去找她的,吗。”
闻言,温书莹眼睫一颤,下识屏住呼吸:“你想做什么?”
他抬脚往外走,闻言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她。
男人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笑却不达眼底,声线低沉幽深。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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