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得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摘下来了。
那之后,季云笙有了人中的第二目标。
第一是回到季家,第二是,得到时鸢。
他知道,达成第一目标只是时间问题。而第二,遥遥无期。
她喜欢裴忌。
他嫉妒的那裴忌。
明明在南浔的日比他还要不堪,裴忌却好像过得无比恣意。
无数人叫他赔命,他却偏偏坚韧如野草,格恶劣得毫不收敛,不受任何事制肘,对其他人的目光那样不屑,在那些厌恶他的人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活着。
有人骂他,他就用拳头打回去,直到那人闭嘴。什么不管,什么不怕。
他做了有季云笙从来不敢去做的事。
他也会让时鸢那样温柔的女孩气得涨红了脸,却仍然会偷偷他受伤的脸擦『药』。
他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季云笙最想要的。
季云笙甚至也分不清,自己对时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也许是因为让她爱上他实在太难,他只能想尽办法地把她留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直到裴忌离,她家出事的那天,他才终于有了机会。
他甚至为了她,他平最厌恶的人,他的父亲下跪,才换来了一次帮她的机会。
否则,她只会在南浔那小地,慢慢地枯萎凋零。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爱他。又或者说,她的心装不下别人了,也永远不会爱上这样自私又卑劣的他。
留不住的,那就算了吧。
他好不容易出的一点善心和怜悯,被她亲手扔掉了。
他总要得到些什么的,这些年的有画上一句号。
赢过裴忌,要么毁掉她。
“季总季总?您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助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季云笙终于缓缓回神。
“不用。”
他抬起手,擦掉额角流下的那丝血迹,白皙的皮肤上,那抹血『色』越诡谲而艳丽。
他弯了弯唇,将眼底的暗『色』一点点压回去,嗓音一如往常般温润。
“订一家餐厅,晚上邀请温小姐共进晚餐。”
与此同时。
摄影棚内,时鸢刚刚拍完一则化妆品广告,回到休息室。
这几天剧组进度很快,《沉溺》剩下的戏份越来越少,时间渐渐宽裕了些,但时鸢大部分空闲时间泡在了舞房。
离《舞蹈新星》录制时间越近,她就越有些紧张。
可基本她还练上一会儿,就会被洛清漪强制拎出来。
由是害怕加重她的脚伤。
洛清漪这会儿还在一边念叨:“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不能勉强自己,见有?不行我们就推了”
时鸢挽唇,失笑道:“好,放心吧。『奶』『奶』这么啰嗦。”
洛清漪眯起眼,相当无奈:“谁让这么让人『操』心。”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有一星崎的晚宴,要去吗?我刚收到那边公关的邀请。星崎懂的,机会蛮难得的但还是看的意愿。”
星崎作为顶尖的珠宝品牌,即便是娱乐圈,每年收到邀请的明星也寥寥无几。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星崎的总裁夫人是白锦竹。
晚宴上,很难保证不会遇到。而且她还说,白锦竹就快要回国了。
安静片刻,时鸢拿起化妆棉,慢慢卸掉唇上的口红。
她敛眸,轻声说:“去吧。”
洛清漪顿了下,心叹了口气,却什么也说。
等时鸢穿好外套,洛清漪嘴不闲着,又闲聊起来:“对了,这天看见裴总啊。”
时鸢蹙了蹙眉:“他最近好像很忙,前天又出差了。”
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摄影棚外面走。
洛清漪始肆无忌惮地挥想象力,“该不会是那裴董事长做什么了,想棒打鸳鸯吧?我看电视剧,豪门面的长辈就好人。比如突然找上门,说什么,五百万,离我孙。”
时鸢一噎,好笑道:“叫平时少看点狗血连续剧。”
“艺术源于现实,万一呢。”
想到洛清漪这回倒是一语成谶了。
摄影棚外,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停在那,是老式的限量宾利雅致,全北城只有一辆。
紧接着,一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径直朝时鸢的向走过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语气礼貌而恭敬。
“请问是时鸢时小姐吗?”
时鸢怔了下,随即点头:“我是。”
男人微微一笑,侧身做出一请的手势。
“我是裴董事长的私人助,董事长想见您,请随我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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