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焕严令不准人告诉曹操他们为什么来长安,所以曹操只知道他们要来长安,具体什么原因并不清楚,只以为原焕可能在邺城闷得太久想出来走走才要到长安来。
马车走得慢,路上经常找流民了解情况,不知不觉就花了更多的时间,曹孟德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再一想他们家兄长的身体,又觉得走得慢很正常。
兄长身体弱,关中官道年久失修,天旱干裂下雨泥泞,和邺城周边的官道不能比,骑马走在上面感觉不到区别,坐在马车里的感觉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慢点好,慢点不受罪。
曹孟德天天派人出城看车队走到了哪儿,时候到了亲自出城迎接,他家几个小崽子跟着一起来了关中,自从过完年他还没见过那几个小子,说不想那是假的。
车厢里,曹丕看着面带喜色的父亲愁上加愁,忍不住把旁边的曹植拉到手边捏来捏去,他待会儿要不要和父亲说话?说话又要说到什么程度?当儿子的真的可以一点都不提醒吗?
司徒大人说不让人告诉他父亲,别人可以领命不告诉,他要真的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父亲?
唉,自古忠孝难两全,他还没开始当官就已经感受到了抉择的艰难,以后当官了岂不是更加艰难?
夭寿了,到底该怎么办?
曹植老老实实给他二哥当解压工具,被捏疼了也不吭声,和平日里有事儿没事儿给哥哥找点麻烦的曹小植判若两人,孙权托着脸坐在旁边,一只手还牵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荀小恽,感觉曹丕的现在就是他的将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换个姿势继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