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国相治理州郡,为了自保不会任朝廷施为,如此一来,朝廷在民间的威慑力就越来越小。
后来韩馥出任州牧,中规中矩无甚作为,袁绍赶走韩馥后的确想让郡县长官全部换成自己人,只是当时忙于战事,没有精力敲打替换,等到有时间和他们慢慢耗,他自己又被打发去并州了。
上头的州牧一会儿一换,冀州各郡的太守们只想看热闹,反正只要他们不强出头就不会有事,上头打的再厉害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万万没想到,袁绍走了之后,新来的这位竟然如此棘手。
拜访的请帖送到邺城官署,隔几天就被客客气气的送回来,中山袁府戒备森严,整个安国县都有重兵把守,拜帖想送都送不进去,更不用说亲自去拜访。
一天两天还好,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州牧还没有见他们的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冀州郡县的官吏能在州牧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情况下稳坐钓鱼台自然都不是傻子,不会觉得新州牧不问世事,觉得冀州很好,以前怎么样以后继续怎么样,那可是汝南袁氏的族长,怎么可能这么想。
他们自认为平日里和周边州郡的联系很隐蔽,可是再怎么自信,也不敢在那人面前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瞒住朝廷容易,瞒住袁氏的耳目几乎不可能。
已知的危险不可怕,最可怕的永远是未知,好不容易等到州牧到邺城,谁都不敢落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