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山那位何其心狠,他们家主公辛辛苦苦拿到冀州牧之位,他一句话就把州牧的位子给拿走了,还把他们家主公发配回老家,主公那等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
还好他早早找好了退路,不然岂不是要和主公一起回老家。
郭图面上哀戚,心中却是无比的庆幸,被下人扶着艰难的走到袁府门前,正好赶上袁绍上马车准备启程。
“主公!”郭公则酝酿着情绪,看到袁绍转身连忙把扶着他的下人甩开,一瘸一拐的跑过去,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主公,图不知主公昨晚归来误了大事,请主公恕罪。”
袁绍冷冷的看着这往日里深得他心的谋士,心中满是厌烦,不等他开口,不远处的许攸已经掀开帘子,毫无遮掩的讽刺道,“公则昨夜和那温侯吕奉先把酒言欢,酒足饭饱前程似锦,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吧?”
郭图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扭过头看向惯来狡诈的前同僚,掀掀眼皮子怼回去,“奉先将军昨日来府上拜访,乃是为了公事,子远莫要血口喷人。”
他府上发生的事情,这人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定是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线。
郭图和许攸不和已久,安插眼线互相攻讦都是小事,眼看他们在门口吵起来,袁绍脸色黑沉,“绍蒙兄长上表任命,今忝为并州牧,正要前去并州上任,公则前途无量,难得还记得旧主。”
“主公,主公何出此言?”郭图心中惴惴,面上却丝毫不显,抬起袖子擦擦眼睛,瞬间老泪纵横,“图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切莫听信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