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当时只说自己不爱喝酒,只有志才自己是个酒鬼,志才或许会因为他实话实说败坏他的名声而生几天气,但是看在美酒供应不断的份儿上,肯定很快就消气。

一个人有酒喝,就等于他们两个人都有酒喝。

哪像现在,两个人全都没法开口去讨要酒水。

他知道主公体弱,受不得酒气,但是喝了之后可以先洗漱再去见主公,也好过现在这样对一樽酒都宝贝的不行。

偏偏荀文若知道他们俩都好那一口,见到他们如此窘迫也不肯伸出援手,他不信这人开口主公会没有反应。

再不济,他和荀公达在府上待了那么多天,多少也能攒下来点酒水,拿出来几坛给他解解馋又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么小气以后还怎么当朋友?

郭嘉闹的荀彧和戏志才都不得安生,整个议政厅,只有荀攸自己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担心郭奉孝来缠他。

不是因为他的年龄比较大,而是在他那严肃的表情之下,肆意妄为如郭嘉也得小心着来,生怕不小心惹到这人,转眼就被拎去念叨。

简直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唠叨,念得人头疼。

戏志才把最后半樽酒喝的干干净净,荀彧坐的端端正正不接话,吵着要酒喝的那人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放弃。

郭嘉缺了美酒整个人都没精神,有气无力的翻阅公文,翻着翻着动作一顿,冷笑一声嘲讽道,“诸位,袁本初以冀州牧的名义写来的信,可要来看看?”

荀彧荀攸戏志才动作一致看过去,很快,一封名为公文实际上却充满试探的信就在几人中传了个遍。

郭嘉伸了个懒腰,托着脸问道,“我去把信拿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