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全凭意志在强撑,终于在一道劈挑之后灯枯油尽,从空中跌落。
一双稳健的手接住他,将他抱住,紧接着又放在柔软的被褥之间。
云梦泽觉得自己应该是昏迷过去,可却还有感知。
他感觉到一双干燥温暖的手在额间拂过,似乎在帮他擦汗。
紧接着,清甜的汁液流进口中,滋润了干涸的经脉。
还有极轻的一声嘀咕:“怎么还没辟谷,不应该啊。”
没死都不错了,还辟谷,做什么梦呢。
云梦泽不由自主的鄙夷月长空。
云梦泽的意识沉沉浮浮,居然做起梦来。
一场大火从地缝中迸溅而出,烧死了父亲,烧死了母亲,烧毁了他的家,烧毁了他的幸福。
他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不自觉的喊着疼。
一双手将他拢住,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低沉的声音哄着,“不哭了,是梦。是梦,师父在这里呢。”
云梦泽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便见到那张皎洁的容颜,他呆呆的问,“是梦么?”
月长空轻笑着说:“是的,你发烧了,做梦了。不会疼了,师父在这里呢。”
“是梦啊。”云梦泽轻声呢喃着。
“对啊,都是梦。师父在这里,你永远不要怕,师父会永远陪着你。”月长空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