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不用不好意思,只要你俩都平安,我就放心了。过几天你们回来的时候,直接来家里,我给你们包饺子。”随后,文敏涛便主动把话题转移到了俩人想吃什么馅儿上
仨人最后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说了再见,彤梓青放下电话的时候,觉得恍如隔世。
“我妈这关……居然就这么过了?”他看着俞寒喃喃道,“太魔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虽然导弹的事是一场大乌龙,但在生死一线间说出口的话却是真的。真挚的情感永远是世间万物的良药。”俞寒说着说着便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当然了,这事儿功劳主要在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切,”彤梓青拆他台,“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紧张得都喊阿妈了。”
“起来吃点东西,”俞寒选择性失忆,笑着说:“我去给你煮餐蛋面。”
彤梓青于是慢悠悠地下了床,然后弯着腰弓着背,一瘸一拐地蹭到了客厅。他哭丧着脸开始找后账:“明天肯定骑不了车了。差点死你手里,那么玩儿命干嘛啊。”
“那种时候,哪有不玩儿命的,”俞寒帮他拉开椅子,又拿来靠垫:“24岁的最后一天,过得刺不刺激?”
“希望这已经是我人生的巅峰了,”彤梓青坐下去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从此往后就能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吃完面,彤梓青继续装病号儿,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调养生息,还不忘叫人拿糖给他。
这一刻的静谧喜乐称得上弥足珍贵,俞寒往他嘴里塞了糖,接着就躺在了他旁边。
“对了,哥,你那会儿喊自己妈严女士是什么情况?”彤梓青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种种鸡飞狗跳命悬一线,突然想起了这个插曲。
“叫习惯了。我俩的关系就那样,不算好。”
“为什么?”彤梓青嚼着杏仁糖,“她老管着你?”
“正相反,她不太管我。”
“那不挺好的吗?天高任鸟飞。”彤梓青想起了唐致远那位控制欲极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