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梓青脸色发白,一路小跑去拿来了急救箱,然后小心翼翼拿着俞寒的指头把伤口用棉签沾着碘伏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人家电视剧里不都上来就嘬吗?”俞寒笑着挑理,“你怎么这么不浪漫?”
彤梓青心说也不知道咱俩谁直谁弯,他抬起头来抱怨道:“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
“我看别人做过,好像挺容易的。”俞寒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是,我看别人日进斗金还不费劲呢。”彤梓青生怕对方再次血溅当场,把创可贴严丝合缝地粘在创面后,又把围裙从俞寒身上解了下来,叹气道:“得了,还是我来吧。”
俞寒就坡下驴,帮彤梓青把围裙带子在腰后系好,还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反正就咱俩,我做个香菇腊肉土豆焖饭,白灼一个青菜,然后再做个再做个芋头椰奶甜汤吧。”彤梓青捡回离家出走的土豆,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利索地切成了小块。
自打彤梓青开始掌勺儿,这厨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祥和喜乐了起来。这让他莫名觉得自己天生就该伺候身边儿这位爷吃饭,且这诡异的人妻感都没地方说理去。
“敞开心扉不是好事吗,”俞寒站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怎么沉重了?”
“就哎,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彤梓青一阵唏嘘,“周六分开的时候他说让我再给他个机会,我说让他给我点时间。”
“给时间跟我分手呗。”俞寒一针见血。
彤梓青把切好的土豆丁后,从柜橱里拿出些干香菇和腊肠,“哥,其实他当年离开其实也是身不由己。现在他终于肯让我看见他心里最软最疼的那部分,我觉得老天爷对我还挺好的。”
他把香菇和大米分别用温水泡上,开始切腊肠,“以前很多事因为没法子,所以都得他自己一个人咬牙抗着。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能帮他分担些,让他能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单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俞寒听见这话,觉得狗崽儿不光跑远了,还一夜之间长大了,有了保护主人的雄心壮志。
彤梓青随后一阵忙活。他把食材下锅炒匀,加了米和水进去,盖上锅盖大火烧开,转成小火开始焖煮,紧接着开始给芋头削皮。
食物的香味渐渐飘了出来,在俩人的身边绕啊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