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蒙进来帐子,并不意外见到萧莨与祝雁停依偎在一块模样亲密,萧莨坚持握着祝雁停的手,哪怕萧蒙就站在一旁,也没肯松开。
萧蒙低咳一声,问祝雁停:“郎君脚上的伤如何?”
“太医已经看过,没有大碍,劳世子关切。”祝雁停客气道。
萧蒙点点头,看萧莨一眼,一声叹息:“你不必这般拘礼,我以后就与阿莨一样,喊你雁停可好?你也可称呼我一声兄长。”
“好,”祝雁停眼中含笑,“多谢兄长关心,雁停无事。”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我都要替阿莨与你郑重道一声谢。”萧蒙说罢,抱拳弯腰深深一揖,“救命之恩,我承国公府铭记在心、必不敢忘。”
“兄长言重了,”祝雁停眸色柔和,“我是自愿的,并不需要国公府回报什么。”
萧莨捏紧祝雁停的手,神色愈加沉定。
祝雁停回握住他,微微一笑,又与萧蒙道:“兄长,我知国公府顾忌我的身份,不乐见我与表哥之事,我已和表哥说好,愿嫁入国公府,放弃王爵,必不叫国公府因这出婚事惹上麻烦。”
萧莨愕然,脱口而出:“你不必如此!”
先前祝雁停只说嫁给他,并未提放弃王爵,若要祝雁停为他这般牺牲,他又何德何能、情何以堪?
萧蒙亦蹙眉:“雁停,你当真不必如此……”
祝雁停笑着摇头,神情坚定:“我心意已决,你们便不要再多劝了。”
萧莨还想说什么,祝雁停制止住他:“表哥,你就听我这回吧。”
“雁停,我……”
“表哥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待他们再多言,祝鹤鸣过来,萧莨平复心绪,站起身,随萧蒙一同,恭敬与之见礼,祝鹤鸣谦和笑道:“世子和二郎不必这般客气,二郎与雁停之事我已知晓,以后都是一家人,这里也无外人,无需这些虚礼。”
萧蒙神色恭谨:“王爷说笑了,礼不可废,今日小郎君以命相救我二弟,承国公府铭记于心,若能成其好事,当不负恩泽。”
萧莨亦道:“雁停是我倾心之人,不只为恩,更为两相情谊,愿得王爷成全。”
祝雁停笑吟吟地望着萧莨,祝鹤鸣瞥他一眼,叹道:“二位言重了,雁停是我唯一的兄弟,他心悦二郎,我便顺着他,我亦别无他求,日后二郎与雁停若能同休共戚、比翼连枝,便再好不过。”
萧莨赶忙应下:“定当如此。”
又闲聊几句,见祝鹤鸣与祝雁停还有话说,萧蒙带着萧莨告辞,萧莨与祝雁停留下句“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跟在兄长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