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来人,祝云瑄下意识地蹙眉,看了一眼他翻进来的窗外,这里是三楼,外头没有任何护栏,他是从隔壁房间跃过来的,也当真是不怕死。
梁祯自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晃着茶杯,笑吟吟地望向祝云瑄:“陛下,好久不见。”
梁祯的脸上依旧戴着面具,祝云瑄不动声色地回视着他:“……当年你是如何答应朕的,永远不再踏足大衍一步,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梁祯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满脸的无赖:“我说过吗?我不记得了,便是说过那也是昭王梁祯答应陛下的,我嘛,如今姓萧名念,一介草民罢了。”
祝云瑄冷声提醒他:“只要朕喊一声,立刻会有人进来,你逃不掉的。”
梁祯无奈一笑:“陛下,都三年了,总是这样累不累,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你来这泉州城都十余日了,我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跟你单独说说话,你又何必如此。”
躺在祝云瑄怀里的孩子被动静惊醒,揉着眼睛呓语几声,祝云瑄轻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哄道:“乖,你睡。”
暥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向祝云瑄:“爹爹我要喝水。”
祝云瑄把人抱起来一些,倒了杯温开水送到他嘴边,让他慢慢喝。
梁祯一直笑望着他们,待到暥儿喝完水,才慢悠悠地开口:“陛下立后了吗?怎从未听说过,这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小皇子?”
听到声音,暥儿转头看向梁祯,愣了愣,显是认出他来了,“呀”了一声:“兔子花灯……”
梁祯伸手过来,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小东西记性倒是不错。”
被夸赞了的暥儿很是高兴,乐颠颠地道:“伯伯送暥儿的兔子花灯,暥儿好喜欢。”
“是嘛,”梁祯笑着点头,“那下次伯伯再送暥儿些别的好玩的。”
“不用了,”祝云瑄拧紧眉,沉声打断他,“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陛下若一定要问个缘由……”梁祯拖长声音,目光在他空无一物的手腕上晃了一圈,眼中笑意愈浓,“当年离京之时,我的一串佛珠不见了,陛下应当知道,那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一样东西了,我总想着要找回来才好,所以来问问陛下,后头可有见着那串佛珠?”
祝云瑄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没见到,逆王梁祯已死,他的东西早就都处理了,你既不是他,何必来与朕讨要他的东西?”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梁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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