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在一片急促的风声中,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宁越之。”
“宁……越之?”祝寻低念一声,又掂了掂树枝,笑意真诚,“谢谢。等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找你。”
宁越之小幅度的颔首,目送他离去。
不远处的屋内突然发出一阵动静,墙角的木盒子骤然打开,一把浑身通黑的长剑从中腾空而出,急于朝着院外而去。
“寄澜。”宁越之睨了过去。
被称为‘寄澜’的长剑闻声骤停,剑身散发出红色的灵光。它停留在空中,剑头还朝着院外的方向,发出急切的‘吱唔’声。
宁越之平静如水的眼中,终于显出点滴涟漪。他合了合眼眸,再度发令,“回来。”
寄澜‘吱唔’着停顿了几秒,终是主动回到他的手中。剑身上的红色灵光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宁越之望着手中的长剑,几秒后,便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连满树梨花都失色的容颜,只可惜,他的神色是淡的,气质冷的,连带着周围的一切都脱离了人间世俗。
宁越之抬眼,重新看向那道虚掩的院门,眼中波澜更甚,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情绪。他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面具,他的手中运出一道白色灵力。霎那间,制作良好的面具碾碎成粉末,散落于地。
虚掩的院门再度被推开,有人疾步而入。宁越之听见脚步声,神色淡然,“言儿。”
喻言端着神色,站在男人的跟前,毕恭毕敬地道,“师父。”
“走远了?”
“嗯,没让前辈发现我。”
昨天在祝寻询问‘千年古树’时,喻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男人,他自作主张将这儿的地址报了出来。稍晚时,才将这事告诉了宁越之。
此刻,喻言心里有些忐忑,“……师父不想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