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带着口罩翻看手里的报告说:“你们的儿子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各项长期检查来看,也没有隐形病症的迹象。”

“可他这样已经大半年了啊!”池父难以保持冷静,“不吃不喝,除了最基本的一点生存反应以外什么都没有,医生,我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叹了口气,看着这对憔悴的父母,说:“既然身体上没有问题,或许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这个我们没有办法处理,我推荐你们转院,我知道有一家精神科的疗养院很不错。”

转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新的疗养院入住程序下来以后,池小雏很快在父母的陪同下住进去了。

他长达半年的时间无法进食,只靠点滴和营养液活着。他没有任何知觉反应,就像是植物人一样,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是还活着。

池小雏变成这样谁都没有意料到,据他身边的同学说,他好像是在大学校园操场上散步背单词,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小树林,之后被人找到以后就成这样无知无觉的样子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排除了被别人害的可能。

省队里的队友和教练来了好几次,看见他这幅模样都觉得心痛惋惜。

在池小雏入住疗养院不就以后,他的病房在探望时间里来了一个人。由于是他大学里的同学,所以父母和护士没什么阻拦就放她进来了。

来的人带了一捧小雏菊,走进来以后看到病床上打着点滴瘦到如同干花一样憔悴的池小雏,她怔了一下,小声说:“小雏,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是我啊,你的同学李芗。”

来人正是留着及腰头发,穿着一条浅色连衣裙的李芗。

见无人应答她,这个柔弱的女孩有点难过,她来到池小雏的病床前,将手里的花插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那捧小花很新鲜,带着一些露水,为这个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增添了一些活力。

李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她和池小雏是大学同学,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心里对这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子一直有着不错的好感。但是看到他现在枯萎的样子,李芗心里一阵可惜。她小声说:“小雏,我之前做过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