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原来是新郎官藏起来的。
安以然看着穿着人皮嫁衣的新娘,说:“你居然能在逃亡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内搜到它,该夸你聪明,还是夸你速度快?”
穿着红嫁衣的新娘没有说话,她站在天台变头上盖着厚厚的红盖头,如等待新郎洞房的新娘子一样缄默,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所以你穿成这样是想干什么?”安以然握紧手里的刀缓缓走向她,“博尔济吉特·海兰歌,你是不是觉得穿女装很有意思?”
一阵风将红盖头吹起,露出了底下用墨笔画出来的脸。
安以然一惊,穿着那身人皮嫁衣的居然不是个活人。
海兰歌瞬间从天台躲避的地方跳了出来,朝着安以然背后猛地一推。
他之前搜证环节最先去的地方就是库房,除了察觉礼品少了被人偷了以外,当然还摸到了其他东西,包括用于装饰的几个竹篾纸做的纸灯人。他一直以来都最喜欢摸道具,可能会派上用场的雁过拔毛一个不留。
安以然被推得立刻身子甩出天台,但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几乎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手猛地抓住了青瓦屋檐,竟然是爆发出了力量把自己挂在了上面。
海兰歌不耐烦,皱起眉抓着一枚染血的白玉钗子,握紧拳头将钗子尖露在拳头缝隙外面,探出身子准备朝着安以然的手臂刺下。然而下手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
安以然就那样抓着屋檐挂在那里,眼睛里倒映着海兰歌和苍空,满是淡定和平和,眼里没有一丝丝的恐惧和慌乱。那是长期厮杀训练出来的冷静与杀意。
海兰歌心里一紧立刻后退,果然下一瞬间安以然就翻了上来,几块青瓦被他带着掉了下去发出碎裂的声音,而他本人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稳稳重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