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字里行间的小心翼翼拨了一下游戏的心弦，他抿着嘴犹豫了一下，一个“不”字在嘴里轱辘了半天，最后吐成一声轻轻的叹息：“好。”

游戏声音刚落下，夏燃也沉默了。夜风带着些微的寒意吹到两人脸上，过了一会两人皮肤都有些僵，闻修催促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面都糊了你们吃不吃啊。”

“吃。”夏燃应着，却依旧没动，只是抿着嘴静静地看游戏，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你不是说要谈谈？”游戏最后还是先开了口，然后就见夏燃动了动，嘴抿得更紧了，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冷了下来，“怕我生气吗？”

夏燃摇头：“你想气多久都好，想打我骂我也行，别……”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忽然被抽了灵魂，失了气力，最后的话也全哽在喉咙里。

“夏燃。”游戏依旧冷着声音，“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明白的。”

夏燃被说得身上僵起来，扯出一个发苦的笑容：“别……别这样跟我说话，好吗？我……”

“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游戏打断道，“做了最坏的打算，被我拒绝，被我疏离，连话都不跟你说，看你的眼神里全是恶心跟厌恶。”

“然后你会记住我。”夏燃接过游戏的话，“你会记住我一辈子。”

“你就算用这种方法也想留在我心里吗？”

“是。”夏燃答得毫不犹豫，尾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但是我后悔了，我以为我能忍的。”他的声音抖得厉害，甚至染上了请求的味道，“游戏，笑一笑好不好。”

“不好，你凭什么。”

游戏吐出来几个字都像刀似的一下一下剜在夏燃心上，游戏看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紧紧咬着下唇，忽然就笑了起来，没有快意，没有讽意，反倒全是开心的味道。

夏燃被游戏这忽然的举动吓愣了，然后他就看着游戏嘴角翘起一个自得的弧度，说：“这样才勉强算扯平。”

夏燃愣了好一会，一直盯着游戏，确定他没有下一个动作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忽然垮了下去，额头抵在他肩上，喘出的气息还有点急，声音里全是说不出的欣喜：“你真的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