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回,曹宛乔原身察觉到父母的心思,不再哭哭啼啼,独自在小房间里,沉默着就扯破衣裳,当作绳索抛越过房梁。
就是这一次,曹宛乔穿过来了。
她躺在地上,旁边是断了的长布条,紧接着是不断汹涌而至的原身记忆。
她头疼欲裂的摸索着爬到床上躺下,陶氏却又哭又笑的走了进来,拉住她的手说:“闺女,白担心了,人家县太爷夫人有孕了,说缓缓,若生了儿子就不娶二房了!”
曹宛乔半句听不懂,陶氏见她抱头辗转,以为她染了风寒,忙让曹大牛请大夫,曹宛乔每天按时喝药,过好几天才理清了原身的记忆以及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实。
从此一改原身恶习,摇身一变懂事求上进……才不!
曹宛乔对于原身的境遇又害怕又同情,这样无法自主婚事,一家子仰人鼻息的生活,跟上辈子天差地别,她怎么能忍受啊?
她这个人骨子里特别希望过着好吃懒作的生活,原身虽然个性软弱不计后果,可她寻死的理由曹宛乔能够理解。
好歹期望中的亲事,该是家世相当,明媒正娶。
可就原身看到的,她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曹宛乔能下地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了凳子来,拿着一块长布也想上吊!
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呢?
站上了凳子,往下一看,嘤,好高,头晕。
一时忘了自己有惧高症,略离地几十公分就浑身发抖。
曹宛乔颤抖着缓慢爬了下来,吐了一口气,还是,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就这么好死赖活,这一年小心翼翼的过着这样的人生,渐渐的也有些习惯了。
也不知是不是曹宛乔的气运,县太爷夫人后来生了儿子,并且这一年八叔公都没有继续介绍亲事。